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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李简】最后的玫瑰 12
#1
12


  那天晚上,当李玉从外面回来,奥斯汀玫瑰的淡雅芬芳穿过房门的缝隙飘来,他那简朴之至的出租屋充满令人心醉神迷的气息,来自一束独特的、古典油画般的、极难培育的花束。历经长途跋涉的花瓣已经全都恢复了原先的盛开娇嫩,恢复了高贵、鲜艳、孤傲的灿烂。
  
  李玉推了推门——门无声地打开。房内昏暗,可他还是一时间看清楚餐桌上摆放着的他托英国的朋友空运来,没有及时和那份甜品一样扔进垃圾桶的玫瑰花。接着,他又发现简隋英抱膝坐在沙发上,面朝着花束抽烟。窗外没有星光,一片漆黑。他打开吊灯时,简隋英转过头来,但没有站起身,喃喃地说道,“你怎么才回来啊,我都等你好久了。”
  
  他的神情显得疲惫,李玉站在原地看他一眼,眼神里带着事不关己的淡漠,随后便忙起自己的事情。如今再回想白天的那一幕,他早已心绪平静。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,作为旁观者理应不予置评。而抬高简隋英,更是他一厢情愿的个人行为,由此产生的心理落差怪不到对方身上。
  
  告别了过去的那段经历以后,他的生活变得有些淡而无味。恰好这时来了简隋英这么一个人,那么与众不同,那么美,那么有趣,那么吸引人。他每次的来临,都消除了他生活里的单调,就像东升的月亮,闪着越来越强的光芒,赶走了黑暗一样。李玉告诉自己应该感谢他,他决定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一桩有开始也有结束的风流韵事。他说得出它开始的那个时刻,现在,终于到了这么一天,他知道自己也该说得出那最后的时刻。
  
  一事一物,是什么样子,果然取决于人们看它的方式。
  
  “李玉,我好像有点发烧了,你帮我看看。”耳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就在李玉任凭想象天马行空地四处飘散时,简隋英走过来抱住了他。见李玉没有推搡的举动,他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蹭了蹭,又偷偷露出两只眼睛,等待着对方像往常一样,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。
  
  就这种程度的谎话,简隋英没有必要撒。衬衫被洗坏了,小朱的衣服他穿不了,下午从那儿出来的时候,他上身就只有一件外套。尽管老老实实地将钮扣全扣了起来,可一旦寒风钻进衣服里,也照样冷得他够呛。此时的他确实存着转移李玉关注点的心思,但难受绝非作假,回来到现在,他的头都昏昏沉沉着。然而,那人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他说话,仍在慢条斯理地烧水煮茶。
  
  李玉像今天这样对他的不舒服充耳不闻是绝无仅有的事。简隋英知道他在生他的气,可他看了看那束第一次见到的玫瑰花,又觉得自己有信心哄好他。“还在生气呢?”他咬着耳朵说,“别气了啊小李子,哥昨天晚上就是去喝了点酒,别的什么也没干。”
  
  沉默在无形之中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,尽管他们贴得那么近,李玉只是低头重复着烫杯的动作。关于饮茶的习惯,最早他是跟在那个男人身边染上的,那时每逢重要决策前后,他们都会心平气和地对坐围炉煮茶。在事事讲标准的这世上,唯独喝茶这一动作没有限制,你是你,他是他,昨天是昨天,今天是今天。茶是流动的,装进任何形状的杯子都能安然。纵然拥有许多学问,但当触碰它的那一刻,便只是一串简单的动作,一种干净的态度,覆盖了所有规规矩矩的学问与知识。茶的最高境界不过如此,不过是人的起点,不过是茶心发生之初的鲜活现场,不过是看山仍是山。
  
  因为那段经历的原因,李玉习惯了将想法都藏在心底,不必要的情感也一并略去。自从完成使命的那一天起,无用的伤感只会令人平添烦恼,因此他有的时候便喜欢借助于茶道,在不知不觉中把过去的时期慢慢淡忘。至于现在,想到身后这个总有办法叫他头疼的人,他暗自叹了一口气,终于开口说道,“下周一我会去公司递交辞呈,出去吧。”
  
  简隋英听到这话,一下子松开搂抱住他的手,退后两步。“你认真的?就他妈为了这么点事儿,有必要弄得跟个娘们儿抓出轨似的斤斤计较吗?”他怒气冲冲地连声质问,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你就没喝过酒?我看你昨天和简隋林喝得不挺欢的吗?”
  
  “今天跟在你身边那人是在娱乐场所做事的吧。”李玉转过身倚靠桌沿而立,神色自若地啜饮着橙亮的茶汤,这才抬起眼看向他说,“我以为你只是个花花公子,没想到这么荤素不忌。”
  
  “要不是你和简隋林两个人出去喝酒,我有必要大晚上不睡觉跑那儿去吗?”简隋英瞪着他这样问道,开口时有少许不自在,内心却对李玉的态度十分恼火。
  
  原以为这人蛮不讲理的本事自己平时已经有所了解,李玉没想到今天还能有新的认识。“这有简隋林什么事?”他反问一句,为他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而发笑,“怎么着,简隋林逼你嫖娼去的?”
  
  “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,我没碰过他。”简隋英皱起眉头,解释道,“他只是因为家境不好才做这个的,不是出来卖的。”
  
  “多稀奇呐,干这行的还能是什么富家子弟不成?”李玉说着笑了一声,短促而冰冷。“这社会家境不好的多了去了,说白了就是想赚快钱。你要是真有这份闲心,还不如去同情同情那些一样是家境不好,但知道靠自己双手吃苦耐劳正经打工的人。”
  
  “他那个情况不一样,是为了帮母亲凑手术费,平时也有别的工作。”简隋英这样说,回忆起昨晚小朱说过的话,眉头依然紧皱不放。
  
  李玉没有吭声,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简隋英打量起来,显然对他那自以为是的怜悯嗤之以鼻。“简隋英,你可真是我见过最纯情的嫖客。”他微微笑着,垂下眉眼玩弄手中的曜变天目茶碗,“搁我这真天真装天真呢。喜欢听这类背景故事是吧,我随便找个场子拉几个出来给你现编都行。就是编的人怕是也想不到这年头还有来消费的信这个。”
  
  随手将茶碗往桌上一放,他又挑眉向他望去。“要说这行当,倒也不是真没有被逼被骗的,但有也是给上面的,轮的到你简隋英享用吗?”
  
  这样漫不经心地说完,无论是他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,还是言辞中的尖酸刻薄,都让简隋英感到忍无可忍了。“你今天是不是就不打算好好说话了?”他拔高了声音问道,双手抱在胸前,紧接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,“清高个什么劲儿啊,忘了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了?黄赌毒你没碰过?还真他妈当所有人都脏,就你李玉最干净了?”
  
  李玉就在这一瞬间僵在了原地,随后他以冷笑作为回应,“我是不干净,但我再不是东西也不会滥交。要是什么玩意都敢往我李玉的床上爬,那我成什么了,公共男妓吗?”他将拳头揣进衣兜里,用一种充满玩味的眼神望着简隋英,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,“你是不是还认为自己挺风流的?花钱让人占便宜,简哥,你来教教我,这叫风流呢还是该叫傻逼啊?”
  
  话音刚刚落下,迎接他的便是早已冷透的茶汤。简隋英将一滴不剩的茶盏猛地砸向李玉身后不远处的墙壁,随着茶盏落地,抬起腿就朝着李玉狠狠踹去。一时间,只听见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,“老子傻逼也是花的自己的钱,有你他妈什么事,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教育起我来了。”
  
  等到李玉站直身子回过头,映入他眼帘的唯有那只他曾经在日本偶得的建盏碎了一地的画面。他深呼吸一口气,面无表情地抹掉脸上的茶汤,然后甩了甩手,低着头不再去看简隋英。“你知不知道他们几乎人人有性病,而且不会有人花钱帮他们治疗?”他慢吞吞地发问,声音里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感。
  
  “是,所以你可得小心点儿,老子指不定也一身的性病,你就等着烂鸡巴吧。”简隋英冷哼道。
  
  李玉倏地抬起头来看他。“简隋英,你就非得这么——”藏在衣兜里的拳头越握越紧,他张了张嘴,犹豫片刻,才挤出两个字,“贱吗?”
  
  仿佛有数万根钢针齐齐扎向他的心脏,简隋英抿着唇,一动也不动地和李玉四目相对。委屈和愤怒交杂着翻涌在胸口,他甚至说不上来哪种情绪占比更多。直到李玉开口以前,他都不敢相信,眼前的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。他感到头痛欲裂,突然之间,懒得再和他针锋相对下去了,可又不想落荒而逃显得自己如此难堪。
  
  “不好意思了啊,我妈死得早,打小就没人乐意来管我。”简隋英咧嘴一笑,眨了眨眼对李玉说道,“我做过的犯贱事儿可不止这一件,不还包括送上门挨你的操吗?”
  
  “一边搁心里边瞧不上我,一边在床上比谁都起劲,李玉,咱俩谁更贱呢?”
  
  “你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我就是图跟你上床?”李玉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这句话来。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,心中的怒火开始逐渐燃烧。“沦落到跟鸭子共享同个男人,还瞎了眼天天当块宝一样地捧着,我现在不光怀疑自己以前白混了,也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在假清高了。你说得对,太对了,贱的人是我。”
  
  “闲得没事儿少他妈给我装纯情。你有什么可纯情的,经历比谁都丰富,还真当自己是刚出校园的大学生呢。”简隋英不以为然地说着,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“都是成年男人了,上床不就为了泄欲,大家快乐就行了。你找我做爱,和我招鸭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。哦,你的技术不错,倒也不愧对你混的那几年了。”
  
  在他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话语中,李玉的内心受着怒火的烤炙。他感到自己的理智下一秒就要被吞噬殆尽,他快气疯了,而简隋英疯得更他妈的彻底,竟然在这津津乐道地把他自己跟鸭子作起了比较。但凡是个智力水平在正常范围内的人就不可能说出这种话。他真的要对简隋英的脑回路产生质疑了,先是被个鸭子三言两语的屁话耍得同情心泛滥,现在干脆直接把自己说成鸭子。李玉扪心自问对他绝对算得上是百依百顺的,在这之前,重话都没舍得说过他一句。如果他只是想睡他,他吃饱了撑的废这力气,就算他是个贞洁烈女他李玉也能让他主动往自己床上爬。
  
  “全世界的女人是死绝了么,我他妈要靠个男人解决性需求?”李玉越想越不忿,怒吼着一脚踹向了餐桌。
  
  那张看起来就分量不轻的餐桌应声倒地,简隋英赶忙往后退了退,睁大眼睛看向掉落在一旁的玫瑰,下意识地猜想这一脚要是落到自己身上会如何。他没想明白哪句话惹火了从头到尾都保持冷静的李玉,但他的嘴巴永远快过脑子。“那不然呢,咱俩还能是因为爱上的床不成。”他说,“你在那什么组织待过,应该很明白,是男是女其实没什么重要,反正都不过是泄欲工具。”
  
  李玉看似已经平静了下来,只是凝视着仍在说个不停的简隋英,脑袋里正嗡嗡作响。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,他们两个人所有的交往,他看不光是命中注定,而且是在劫难逃。
  
  “简隋英。”李玉长叹了一口气,终于幽幽地开口,“你懂什么叫泄欲工具吗?”
  
  他一直看着他,简隋英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明亮又如此阴暗的眼神,这才开始意识到不对劲。“你想干什么?”他皱眉问道,心里盘算起自己和他打起来会有几成的胜算。
  
  “干什么?”李玉低声笑着,一边将双手从衣兜里抽了出来,一边踱着步向他靠近。“老子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泄欲工具。”
  
  劫数从来都是急急难逃,因为她疾步所向的,是血光之地。
  
  “李玉你他妈疯了!”
  
  室内强烈的白炽灯光照耀下,简隋英被李玉以羞耻的姿势狠狠压在客厅的地面上,双手死死束缚着。价值连城的稀有玫瑰散落了一地,他的脸猝不及防地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,玫瑰的刺不经意间划伤了他英俊的脸庞。
  
  简隋英搞不明白李玉为何突然发疯,现在他也没心情思考。因为刚才的动作他大喘气着,这个姿势让简隋英非常的难堪,脸色铁青,四周安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让他感到气愤。
  
  地面传来的刺骨寒意,发烧带来的头昏脑涨,都让他浑身提不上多少力气,而身后还有个不知道在发什么疯的人正打量着自己。越来越烦躁像要爆炸的弹药,让他无处释放,只好斜眼瞪着李玉。“我操你妈李玉,放开我,你他妈竟然想强奸我!有种你直接杀了我,不然老子早晚找人弄死你!”
  
  李玉沉默以对他不停挣扎发出的叫骂声,看他奋力地仰起头撞在自己的下巴上,十分配合地作出一副吃痛状,假意停下动作。找准机会的简隋英反手想要逃走,却又立时被一双手拽了回来和李玉面对面,像是猎人收紧捕猎的网,将其中的猎物捉拿。
  
  “听着。”李玉面无表情地压制着身下的简隋英,手指尖轻轻擦去他脸上因被玫瑰的刺划破而沁出的血珠。然后他附耳说,“想要我这条命的不差你一个,可他们都到地下阖家团圆去了,而我在这操你。”
  
 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耳旁引起一阵红晕,简隋英的腰部被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顶着,硌得慌。李玉说完话便一把扯开他的大衣,钮扣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大衣下赤裸着的肌肤时,脸色唰地沉了下来。
  
  “别的什么也没干?”李玉几乎咬牙切齿起来,额头青筋暴起明确地告诉身下人他正努力忍耐着。眼前的一切仿佛是点燃怒火的手,那火焰直直冲向他的心房,试图激起他潜在的暴怒因子。
  
  在他面前的李玉总是一副温柔做派,惹生气了也顶多不吭声,简隋英从未见过这样的李玉,无论床上床下,他的李玉都不会不顾及他的身体和心情。他知道这个时候对着干绝对不是明智的行为,可他打小就不会服软,而且,他讨厌这个陌生的李玉。
  
  “干什么也都是你情我愿,都比你这种强奸行为高尚!”简隋英愤恨地盯着李玉说。
  
  李玉没有说话,只是忽然迎着他的眼神笑了一笑。他的腰慢慢上下抽动,牛仔裤粗糙的布料摩擦他的腰间,时而撞在那饱满的臀部,时而又跑到上面去。简隋英的裤子被他扒了下来,不着寸缕的身体紧贴衣衫齐整的的李玉,他立直身子一手把握住简隋英的双手,一手取下皮带将人捆住。简隋英感到一处滚烫一直摩擦自己的大腿根,敏感的肌肤火辣辣的疼,除此之外,却是彻骨的寒冷。
  
  终于,李玉解开了那物的束缚,挺立的巨物被释放出来,从简隋英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上面鼓起的青筋,整个玉势涨得白里发红,一眼能看出来确实是个洁身自好的人,可那尺寸却大得惊人,在他目光注视下又涨大半分。
  
  李玉跨坐在简隋英的身上,肉棒因为这个姿势已经快要贴在简隋英的脸上了,鼻尖偶尔擦过,一股男性雄厚的气氛铺面,滚烫的呼吸搭在上面引得前端不断分泌透明的液体。随着一个突刺的动作,肉棒就这样闯进湿润的口腔。
  
  “唔!”
  
  简隋英被突然的动作打得措手不及,强行的塞入让他眼角晕染上红晕,生理性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迟迟不肯下落,牙齿不经意间磕在巨物上,李玉几不可闻的一个急促的呼吸,一手钳住简隋英的下巴,似乎是在示意他如果再咬到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捏碎。
  
  舌头被迫舞动抚摸着玉身,一只大手深入他的发间用力地拽紧,腰部也发力不断冲刺。简隋英只一抬眼,便望进了那双难以判读情绪的眼睛。生理盐水如同卸了阀门的水龙头一股一股地涌出,和唾液混合在一起,舌头也卖力的想要阻挡这个入侵者。
  
  虽然李玉以前从未让他做过这种,但简隋英其实并不排斥。他迷糊地停下动作,看着高高在上的李玉拽着自己的头往他的肉棒上贴,柔软的唇挨着前端,能清晰感到微微跳动的巨物。他排斥的是李玉这一刻的姿态,就好像自己真的只是他找来的泄欲工具,而他连动情的表情都不肯对他外露。
  
  “简隋英,你真该庆幸我这人不爱使用暴力,不能让你更深切地体验泄欲工具的待遇。”
  
  他的头皮被他拽得生疼,简隋英听到他这话时真是恨不得直接咬下去,但最终只是伸出小舌舔舐,在李玉低垂的目光下将前端包裹在口腔之中。再次进入温柔乡之中的李玉压抑着泄出几声舒适喘息,腰配合着动作快速地抽插着,好几个深入的动作后射了出来却迟迟未退出。
  
  被阻挡住出口的简隋英不得不全数吞下去,事实上,他现在又冷头又痛,难受得直想吐,可此时此刻的李玉全然不在乎。过了好几秒堵住嘴的罪魁祸首才退出去,上面布满男人的唾液此刻正微微低着头,一些体液还残留在上面。
  
  顺着李玉的视线往下,被汗水浸透的发散乱在简隋英额前,嘴唇微肿,旁边还挂着白色不明液体。在空中颤抖的红果和早已肿胀的硬物。
  
  李玉看上去完全不为所动,半点爱抚的意思都没有,只是将手贴在他的腰部抬起简隋英的左腿狠狠折在一起。伸出的几根手指粗鲁地探入穴内,不同于以往的温柔,带着薄茧的手指重重地摩挲着娇嫩的内壁,分泌的前内腺液沾湿下身,顺利开拓着这片只有一人问津过的宝地。
  
  “你他妈轻点……”
  
  闻声,李玉只是抬头看向简隋英额头冒出的薄汗,手上力度依然不减。简隋英的身子就在他眼前小幅度地颤抖,胸口上下起伏着,李玉听着他大口喘气的声音,脑海中却猜想起他昨晚在鸭子床上是什么样子,或者以往,那群下三滥的都是如何碰他的。
  
  此时简隋英已经吞下三根手指,欲望也到了顶峰,在快要释放的时候被人恶劣地堵住。只见李玉抽出被温暖包裹的手指,扶着早已高高站起的巨物就顶在那狭小的洞口,头部缓缓潜入被一阵一阵的收缩惹得他一个挺身,肉棒进入到一半戛然而止。
  
  “放松点。”
  
  李玉拍了拍简隋英的屁股,闷哼一声,往下一压,离他的胸膛近了一寸,腹部偶尔摩擦对方的挺立。
  
  “那,你他妈的倒是放手……”
  
  简隋英皱眉,胡乱摆动身子,又痛又憋屈。束缚住他的手并没有松开,被堵久的肉棒此刻全无射精的意思,下一秒李玉便不管不顾地强行插入,整根都埋进了小穴中。
  
  “操……李玉你他妈……真不是人……”
  
  此刻的简隋英未着片缕,脸色因为疼痛一下子变得惨白,而他身上的李玉上身还规规矩矩的穿戴整齐。衣冠禽兽这词指的可能不一定非得是穿西装的,简直就是为这个男人量身定做的。简隋英意识到了李玉的可怕,明明昨天还嘘寒问暖恨不得把你捧上天,今天转头就能狠成这样,真他妈把自己当他招的妓了。
  
  “怎么样,嗯?欢爱和泄欲的区别简大少明白吗?”
  
  李玉往里又挺入几分,双手抓住结实的臀部,全数退出又狠狠插入,力大得使简隋英下身悬空,口中的辱骂也被撞得支离破碎,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吃了他一般。
  
  “欢爱个屁!你他妈就是个疯子!嗯哈……慢,慢点,真的不行了!”
  
  双手还是被捆绑着,两条笔直的长腿也被对折紧贴腹部,随着李玉的动作一上一下,像是被浪花推动前行的贝壳,又慢慢没入大海中,生理盐水不受控制地流到身下的地面。
  
  听清简隋英说的话,李玉面色不动,力道不减,反而愈发猛烈地操干,囊袋拍打在臀部发出啪嗒啪嗒地响声,肠液混合血液跟随每一次的抽插偶尔流出一丝,偶尔擦过一点便引得那人的痉挛。
  
  简隋英已经被快感和难受双重折磨到疯狂,眼神迷离没有了焦距,嘴上有气无力地骂着,头脑昏昏沉沉的,竟被猝不及防地操射,还未触碰前端就到达了高潮。
  
  李玉终于解开简隋英的双手,让他环住自己的脖子,又将他双腿放下了,掐着他的腰快速抽插,耳边一直充斥男人痛苦的呻吟,发烫的内壁因高潮敏感得不行,如同小手抚摸吸吮还未释放的肉棒每一次都精准摩擦在前内腺上。
  
  “别……李玉……不要……”
  
  双手使力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,努力地压制着什么,但是李玉像是没听见一般更加卖力耕耘。简隋英无比慌张地手脚并用地挣扎着,下一秒一道无色的液体从他分身射出,李玉也在这一瞬间的收缩缴械投降了,滚烫的精液闯入小穴中。
  
  简隋英的小腹也开始微微鼓起,他还沉浸在高潮的余温之中,纵使开着暖气,依然发冷的身体令他无意识地往李玉怀里钻。李玉只是平静地看着他,没有温存也没有推开,从他低垂的眉眼中,完全看不出是个刚经历过一场性爱的人。
  
  “告诉我,昨天晚上和那鸭子发生性关系了吗?”
  
  简隋英这才回过神,不可思议地盯着李玉的脸,仿佛要盯出一个大洞。他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完,自己顶着难受任他予取予求,结果李玉爽完了不仅不像以往那样关心他,还在纠结莫须有的事。简隋英皱起眉头,感到有些心累了。
  
  “发生了又怎么样?”
  
  李玉听他这样说,情绪看不出任何变化。他伸出手去摸他汗湿的头发,微微笑了一下,然后用一种谈论明日天气的口吻对他说,“我杀了他。”
  
  简隋英发愣地望进他的眼睛里,还没来得及分辨他在说笑还是真心话,便感觉到还停留在他身体里的肉棒缓缓苏醒。
  
  “嗯……真的不要了……我难受……”
  
  被重新压倒的简隋英不断喘息着发抖,他不是欲拒还羞的推辞,是真的身体不舒服。可李玉似乎进入了莫名兴奋的状态,不容拒绝地压制着他,再一次把自己的肉棒在穴道里横冲直撞,肏干得又狠又猛,硕大饱满的卵袋都在冲击中被压得变形。
  
  简隋英的身体在那肉棒的加速操弄中疯狂地抖动着,好像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,连脚尖都绷得直直的。哪怕如此,李玉也没有停止自己粗暴的动作,反而是把对方酸软的双腿掰得更开一些,打桩似的一次比一次更狠地撞击。血液润滑着窄小的通道,帮助了更加轻松的抽插,可简隋英就连收缩的力气都没有了,红艳的舌尖无知觉地探出了唇间,喘息声越来越弱,唾液和眼泪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。
  
  他半眯起眼看着眼眶发红的李玉,突然后悔过来找他了。李玉仍在疯狂摆动腰肢,将简隋英压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开大合地肏干,直到最后,鼓胀的阴茎膨胀到了极致,他猛地射出炙热的精液。然而,简隋英泄了好多次的分身早已一滴不剩,只是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吐出黄液。
  
  窗外的天色漆黑一团,黑夜仿佛敞开着无底深渊的洞口,蓄意吞没无数生命。李玉将简隋英抱回卧室后,重新来到了这间客厅。他从地上捡起一支拦腰折断的玫瑰,紧紧攥入手中,茎刺划破了他的皮肤,鲜血沿着掌心的纹路滴落在脚边。玫瑰的花瓣上似乎还带有凝露的闪光,这一刻,痛苦如玫瑰的注视。他想起简隋英陷入昏睡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  
  “李玉,我冷。”
  
  突然之间,即使孤身走黑暗也不曾折过腰的李玉毫无征兆地跪倒在了地上。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,痛得好像一柄铅锤砸裂大脑。轰然倒下、膝盖跪地的刺痛,他竟都毫无知觉。头颅似有火烧,血流奔涌。疼痛锥心到无可忍受,只是他却又不得不忍,因为他知道这种疼痛叫作悔恨。
  
  他颤抖着手掏出裤兜里的手机,盲按了一串号码。阔别许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他闭了闭眼,捏着鼻梁低声说道,“你到我这来一趟,现在就来。”
  
  在室外的夜色和室内的灯光之间,万端思绪,从此地和现在通过时间和空间远远地翱翔。李玉低着脑袋,倚窗而立,伤口尚未愈合的手中正捏着那串玫瑰念珠,没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。
  
  “接到你电话还以为让我来给你收尸呢,半夜三更的吓死我。”他那看上去像是医生的朋友离开了床边,一边向他走来,一边嫌弃地说,“你这手还不快点去包扎。”
  
  李玉应声抬头,眼神落到几步之遥的床上。“他怎么样?”
  
  “发烧了,这两瓶水挂完应该能退。”朋友耸肩回答。伸出手来搭在李玉的肩上,他又好奇地问起来,“刚才进屋就想问你了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客厅掉了一地的玫瑰,瞧着有点像之前在切尔西现身,价值七位数英镑的那个品种啊?”
  
  李玉显然没有接话的欲望,但他的朋友似乎早已对沉默习以为常,只是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床上躺着的人。趁着难得的机会,朋友继续嬉皮笑脸地打听,“你们在客厅干嘛呢,搞成这样。这躺着的要是个女的——”他的脸猛地转向李玉,在逼人的目光下被迫压低了声音,“等等,你不会是和男人搞上了吧?还把人搞到发烧昏迷?”
  
  “你他妈不是天主教徒吗?”
  
  这种时候,寂静总多少有那么点默认或哑口无言的味儿。朋友在消化了这一阵惊讶过后,秉着医生的职责,径自朝床边走去。他的手刚一触碰到被子,便被旁边忽然伸出的手拦截下来。
  
  “你在干什么?”李玉攥着他的手腕开口问道。
  
  “看看有没有外伤啊,都把人弄成这样了。”朋友挑着眉,说得理所当然。
  
  “你只管配药就行。”李玉眯缝着眼打量他,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,“外伤我还是略知一二的。”
  
  来自手腕处的力度让朋友不得不点头答应。等到李玉终于松开,他才啧啧道,“你可真够行的,这得多狠才能害的人发烧。”
  
  李玉闻言一僵,犹豫了好一会儿,小声地说道,“他好像,好像是之前就有点热度。”
  
  “操,你他妈病人都不放过?”朋友不敢置信地惊呼。
  
  时间一秒一秒滴答着过去,李玉依然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,想要伸手去摸床上人的额头,要是他的手能停止颤抖的话。昏暗的光线下,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。
  
  “别站在那里瞎捉摸了,等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了。记得按时按次上药,最近这几天别再折腾人家了。”兴许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和平时大相径庭的模样,朋友忍不住出声安慰道。
  
  过了大概只有几分钟却感觉像是几小时的时间后,李玉终于回身看向被他大半夜叫来的朋友,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回荡在小小的卧室中。
  
  “我是想,假如魔鬼并不存在,实际上是人创造了它,那人肯定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它的。”
  
  “那么说,这也就跟创造上帝一样喽。”
  
  - TBC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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