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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李简】最后的玫瑰 40·番外三
#1
40·番外三


  “我们从不害怕坠落。”
  
  “千千万万的声音颂赞着光明的奇迹。”
  
  “我的天使,我的守护者,让我藏匿在你的羽翼之下。”
  
  “是你恢弘的声音带领我走向那永不结束的故事。”
  
  “我想成为你的伙伴,消弭你的顾虑。”
  
  “乌云终将消散。”
  
  “那时,我也将成为天使。”
  
  李玉站在别墅敞开的大门口,一步也没有踏进去。耳边管风琴发出的宏大壮阔的和声,如同四周奔腾而来的洪水,先是灌入耳朵,又以不可阻挡的势头,拥抱住他的全身。凭着模糊的印象,他辨认出那是属于圣菲利普合唱团的曲调。熟悉的曲调和熟悉的歌词,由熟悉的声音唱着,让他驻足原地迟迟不敢上前。他直勾勾地望着背对自己边弹边唱的身影,神出鬼没半年多的简隋英,竟然是在为今天晚上而做准备。
  
  这段弹奏出了太多差错,唱得也并不好,却带他返回幼年第一次亲耳聆听管风琴时的景象。在室外的夜色和室内的灯光之间,有些记忆如潮水般涌现,它们太过遥远,回忆起来又清晰得叫人害怕,仿佛飓风在他灵魂的表面肆虐。而另一个内在的被距离压住的声音,渐渐升起,穿过恐惧的深渊,触动他的心灵。李玉感到自己正身处于害怕与希望中不停摇摆,紧接着,一个寒噤从头到脚,像是受了一场洗礼。音乐声不知何时中断了,他听到简隋英操着浓重京腔的声音响起,“怎么样,比不上教堂里边儿的,比你家捐出去的那架也不差吧?”
  
  余音仍然缭绕着。李玉动也不动地双手揣在裤兜里,打量着已经与自己走至第三个年头的简隋英,似乎在把飘向过去的思绪收回来。也许一滴泪珠偷偷涌上了眼角,在泪珠往下淌以前,他眯缝起一双眼睛,迎着灯光抬起了脸。“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他喃喃地说道,情不自禁笑起来。
  
  “喂,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老师教的,弹成这样不错了。”简隋英不满地回敬,“真是有钱烧得慌才学这玩意儿。花的钱够买我好几台车不说,光是为了装下它,我把别墅里能打通的都给打通了。”
  
  他来到门口,拉起李玉的手又向别墅里走去。“送你的七夕节惊喜,可别说哥不疼你啊。”
  
  “那是用在葬礼上给死者做弥撒的歌,哪有人七夕弹这个的。”李玉任由他牵着走上演奏台,摇了摇头,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。
  
  简隋英显得不信,“不是吧,我怎么看网上还有人打算拿来结婚用呢。”
  
  听他这样说,李玉刚抚上第一层手键盘的手在不经意间顿住了。他提起一边的嘴角,没有去接话茬,只是顺势按下了一个音。管风琴所特有的声音通过音管在整栋别墅内扩散开来,大抵会传达到更远的地方。而他微笑着把头转向身侧的简隋英,“因为他们没文化。”
  
  那笑容看上去宁静而辉煌,几乎令简隋英立刻迷了眼。这是他第一次在李玉身上见识到如此张扬的色彩。还没等他回过神来,李玉已经松开他,转身坐到琴凳上了。
  
  “李玉你的手——”
  
  简隋英皱着眉出声阻拦,可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。当李玉将双脚搭上脚键盘,当面前三层手键盘重新受控于他的手,当他手脚并用奏响了第一个音符,神圣庄严的音乐让简隋英直觉头皮发紧,仿佛看见了教堂高耸的尖塔和拱门。他似乎理解了那位老师所言之语,为什么只有管风琴是真正可以与上帝对话的乐器。
  
  磅礴的气势吞没一切凡物俗景,逐步累积的热烈情绪中,却有着如磐石般的沉稳。凡是有艺术作品的地方,就不会存在疯癫。然而,疯癫又是与艺术作品共始终的,因为疯癫能够令艺术作品的真实性出现。李玉开始变得不满足于此,手指和脚尖炫技似的在键盘上疯狂跳动着,使得旋律不断自由地向上盘旋,像极了一位殉道者对于其所怀信仰的伟大践行,那么义无反顾。
  
  他面对管风琴,紧闭双目,置身忘我之境地弹奏,就连简隋英何时走开都不曾留意。柔软的豆大的椭圆形水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往下流淌,流进他的衣服中。音乐就像是从他的身体里面穿过,过滤之后重新流出,有力的华彩乐段连接到了最后的部分。就在这被李斯特称之为墨菲斯托风格的赋格部分,那些原本悦耳的旋律明显杂乱无章了起来。李玉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,手似乎不再是属于他自己的。落到黑白琴键上的灯光折射出刺眼的光芒,像是在嘲讽他的狼狈。他的手终于因为过度的疼痛失去了所有力气,从手键盘上不受控地滑落下来。距离头顶七八米高的天花板上,华丽的吊灯依然照耀着,照耀着。
  
  音乐停止了,他形象模糊、沉默地垂头坐在琴凳上,那样子就好像要融化在悠长的余音中。当声响从旋转楼梯传过来时,正巧是晚上八点十五。李玉抬起被汗水刺痛的一双眼望去,是沐浴完的简隋英穿着一袭长长的白袍朝他而来。
  
  他被眼前的画面所震撼,全然忘记了疼痛。仿佛清水裹挟住他,并让周围的一切感官都渐渐疏远,让他不禁心底焕发出喜乐。简隋英是从圣人指给他的一道隐秘的楼梯走下来的,带着所有的信与望之爱。他是他的绝对,他从头到脚都是一个火热的、具体化了的构思,就像他自己一样,他就是对他的一份难以置信的奖赏,是奖励他的出生和他的徘徊、他对神圣理想的奉献和他的屈辱的。
  
  李玉闭上眼睛,想使这一瞬间成为永远的记忆。
  
  这时,简隋英赤着脚来到他面前。他的长袍空荡荡,行走时簌簌作响,就好像中间什么也没装,只有轻飘飘的灵魂在游荡。他的眼睛望进李玉重新睁开的眼睛里,捧起那只仍在颤抖的手,轻而易举地给予一个安抚的吻。看见李玉不声不响的样子,简隋英笑着——以救世主的笑容,抚摸李玉的头,贴在手上的双唇却游走了起来,舌尖轻轻舔过手指之间。迎着李玉逐渐变味的目光,他将整根手指含入自己口中。
  
  “弹的什么?”松开手指的时候,简隋英依然握着李玉因他而潮湿的手,只是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  
  “李斯特为管风琴作的幻想曲与赋格。”李玉沉醉地看着在充足的光线下闪闪发亮的嘴唇,看着他被掩盖住的高挑身材,看着他脸颊上的一抹排红。他知道,这是因为自己正聚精会神地看他。“对我们来说,得救未伤。”
  
  “还未伤呢,我看你这手是真的不打算要了。”简隋英冲他翻着白眼,咬了一口交握的手后又说,“回头残废了可别指望我来照顾你啊。”
  
  李玉无所觉般任由他动作,眼睛在沉默中从上到下扫过,最后回到对方的一双眼睛。“简哥,你这衣服哪弄来的?”他这样问。
  
  “肯定是买的呀。第一次上你们家去的时候,翻到了一本相簿,里面有好几张你穿着这种白色长袍的照片。我拿去问你妈,她说是教会的衣服。”简隋英挑起眉毛,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  
  李玉终于笑起来,“可你这是修女袍啊。”
  
  简隋英难得闹了个脸红。“那是人家店员发错了货。”他仍旧理直气壮,好像永远不可能语塞,说着话便踹向了不知好歹的李玉。“有什么好笑的,你们教会这些衣服长得都一个样儿,而且修女服不都是黑色的么,谁知道还有别的颜色。”
  
  这恼羞成怒的一脚并不用力,对李玉而言更是没有任何威慑力,只觉得心口好像被只小猫咪轻轻地挠了一下。可随着简隋英抬腿的动作,那件宽松的修女袍下显露的风光,却令他的笑容僵住了,光是看着,眼神就炽热起来。简隋英居高临下,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,哪儿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。他俯下身去,把一只手伸进了李玉的裤裆里。
  
  即使是夏天,简隋英的掌心温度也比常人要低不少,冰凉与滚烫的碰撞令李玉立时闷哼出声。面前的简隋英依然微微笑着,“你说是不是?”
  
  “简哥说什么都是对的。”李玉叹息道,抬起手就要向修女袍里探去。
  
  然而,简隋英毫不留情面地拍掉了他的手。“李先生,这么大的人自重一点。”他学着李玉过往的语气,意有所指地说了这样一句话,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,裤裆里的那只手甚至上下套弄起来。
  
  李玉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自讨苦吃。他没料到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,简隋英竟然还记得一清二楚,并且在这里等着他。但他眼底早已燃起了欲望,望着正以睥睨群生的眼光看向他的简隋英,终于没忍住吻了上去。简隋英没有拒绝这个讨好的吻,任由李玉轻吮他饱满的下唇、柔软的舌头,时不时伸进他口中,勾着他的舌头纠缠,或是轻轻搔过他的上颚。直到引起他一阵战栗,李玉才嘴唇贴着嘴唇说道,“让我做吧,简哥。”
  
  简隋英却撑着李玉的肩膀直接站起来,起身时两唇之间还牵着一条银丝。他抽回李玉裤裆里的手,大大方方扯断了银丝,手指仿佛意犹未尽地擦过自己湿润的下嘴唇。紧接着,他就这样用那根手指去蹭李玉的脸颊。充沛的灯光照耀他们,简隋英轻轻捏住李玉的下巴,将他的脸迎着光抬起,笑容变得越发灿烂。
  
  他们彼此注视着,简隋英把李玉初见时说过的话,一字一句地又还给了他,“抱歉,我是基督徒。”
  
  李玉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极致坦诚又极致诱惑的眼睛,仅仅是和他对视,就能让人心跳如雷。身下的内裤早已绷得难受,他半眯着眼,喉结上下动了动,开口时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  
  他说,“可是简哥,再忍下去我就真要见基督了。”
  
  等到简隋英暗叫不妙的时候,已经躲闪不及。刚一转身,忽然站起来的李玉伸手就抽走了他的袍带,猝不及防地将他揽入怀中。李玉眼含笑意低下头,望进简隋英羞怒交加的眼睛里,那之前在走动间若隐若现的腰线此刻终于落在他手上,是远比目视更细的围度。
  
  他撩起碍事的修女袍,简隋英精瘦的腰肢被他带着薄茧的大手一寸寸丈量过去,引起皮肤一阵战栗,传导般的使得乳头也微微立了起来。简隋英的脸嫣红一片,却仍不死心地瞪着李玉。精心准备了这么长时间,他当然是奔着跟李玉好好玩一场的打算而撩拨他的,但谁想到向来定力十足的李玉现在变得好不经撩,在这个连大门都没有关上的地方就直接按捺不住了。
  
  “这就是七夕最好的礼物了。”
  
 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简隋英脖颈后方,李玉愉悦地扬了扬眉,不怀好意的手已经伸进胸口那一点小小凸起,拧着卦骚,刺激得简隋英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。
  
  “啊!”
  
  敏感处被抓住拧捏刺激无比,简隋英不自觉地喊了一声,身体陡然失衡,连忙伸手扶住管风琴。第一排手键盘被他细长的手指摁下,发出令人牙酸的轰鸣声,吓得他又立马将手收了回去。李玉晃都没晃,一只手捏着乳头,另外的手也不闲着,沿着简隋英的腰侧慢慢往下。没有内裤的阻挡,他轻笑一声,手指骚弄小猫下巴似的,轻轻抚摸他的会阴和睾丸。
  
  “我操,别!”
  
  简隋英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都早已被李玉了如指掌,只要一逗弄就会浑身轻颤。他极力压抑自己的呻吟声,不愿让自己太快沉溺,更不敢再去扶面前的管风琴。
  
  可今晚的李玉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,显然不会由得他说停就停。“不要怎样?”他揉捏着乳头笑道,手握住分身,刮骚着铃口。
  
  一声声低吟喘息从简隋英口中不小心溢出,他的身体前倾,又在管风琴上带出几个七零八落的音。两种声音混杂在一起,别有一番风情。简隋英的分身已经有了抬头的迹象,李玉开始上下套弄,每一次刮过顶端铃口,都让简隋英不自觉想合拢自己双腿。
  
  “简哥,想要吗?”李玉吻着简隋英光滑的后颈,极力的克制和隐忍让两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些许汗珠。被握住的分身还在被服侍着,简隋英软了腰际,背靠在李玉身上。他的手抓住身下作弄的手臂,像是在阻止,又像是引诱那人继续。
  
  他喘息着向身后瞥去,转过来的脸上一片艳丽。可那张嘴仍是不依不饶,“还等老子……求你啊……”
  
  李玉简直爱惨了他这副模样,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他的嘴唇。和总是吐露出的强硬话语不同,简隋英的唇瓣温热而柔软。唇舌勾住纠缠,李玉灵活的舌尖探进口腔,舔过每一个地方,手指渐渐移动到那个紧紧闭拢的后穴上。他一边吮吸着简隋英口中的涎液,发出令人羞涩的滋滋声,一边两指并拢,以指腹轻轻在穴口按揉,却始终没有进入。
  
  简隋英不满地蹭着手指,睁开迷离的双眼瞪他。两人嘴唇分离,李玉突然勾起一个坏笑,将食指和中指塞入简隋英的口中,夹住他柔软的舌头,像继续刚才的接吻那样搅动。动作中涎液从简隋英红肿的唇边溢出,他笑着凑近唇角亲了一口,才将手指抽出来,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。
  
  沾满简隋英口水的手指再次来到他的后穴,有口水的帮助,第一根手指很轻易地侵入了那从未有第二个人进入的地方。简隋英忍不住呻吟出声,埋在后穴的手指已经开始动作,时不时还抠挖着里面的软肉,引得简隋英身子轻颤起来。
  
  很快,体内的手指增加至三根,颇有技巧地顶弄着那一点凸起,简隋英差点软了身子。他咬着唇想要抑制更多的呻吟,可还是被李玉扣弄得发出了少许低吟,“李玉,呜……”
  
  整栋别墅充斥着糜烂的味道,从敞开的大门吹进的风声,夹杂着后穴的手指抠弄以及简隋英的低吟声。简隋英被逗弄得隐忍到极致,反手抓住还在自己后穴的那只手,稍用了些力试图令他停止。可李玉却发了狠的更加用力快速地抽插,更深且更快。每一次顶弄到体内那一点都让简隋英不自觉地收缩着后穴,濒临高潮。
  
  “我快……快要……啊!”
  
  简隋英不得不扒着管风琴努力支撑,呻吟声不绝于耳。没一会儿工夫,身下的硬挺便射出一股白浊,沾湿了键盘,湿软了身子。
  
  高潮没过多久,简隋英还撑着管风琴喘着粗气,眼底的湿意晶莹剔透,脸颊上的红晕诠释着正在上演的一场春色,却并没有发现身后的李玉掏出了早已挺翘多时的昂扬。尚未来得及有心理准备,后穴就被滚烫硕大的分身给挤得不留一点空隙。
  
  “啊!”
  
  突如其来就进去后穴的滋味并不好受,简隋英原本就还没有站稳的身子立马就要滑下去,幸亏李玉及时捞住了他的腰,便开始一进一出的运动。
  
  “轻……李玉你他妈轻点……慢一点……啊……”
  
  简隋英的后穴比他这个人柔顺太多,渐渐被操开以后,方便了李玉每一次深入浅出。痛觉早已过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快感,简隋英无力地抓着管风琴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撞击。体内的那一点被李玉刻意地顶撞,硬物像是要戳破自己后穴般发着狠,还没有软下去的分身又一次翘起,刚刚好碰到管风琴的黑白键,发出五音不全的声音。简隋英难得羞红了整张脸,闭着眼睛充耳不闻。然而李玉却在这时使起了坏,吻着他好看的蝴蝶骨,细细啃咬,脚下甚至踩动了脚键盘。他调笑道,“另一个简哥在弹琴给我听呢,你听,多么神圣美妙的声音。”
  
  说话之间,李玉用力顶了顶,简隋英没抓稳不小心碰到了管风琴上的琴谱。琴谱稀稀落落地散了一地,简隋英一紧张后穴自然收紧了些,激得李玉发出一声舒爽。
  
  “嘶,简哥,别咬那么紧。”李玉轻咬着简隋英的耳尖,“我可不想这么快就交代了,夜那么长,简哥的里面我还想多待一会。”
  
  “李玉,我们……我们去房间再继续。”
  
  这里没有什么能支撑,唯独一座管风琴,凌乱的琴谱散落一地,两人却没心思去管。简隋英自认是玩得开的人,要是像之前教堂里的钢琴,他完全不介意和李玉在上面痛痛快快来一场。可面前的是管风琴,管风琴的音量之大,哪怕他这栋别墅建在了郊区,也不敢保证真的不会引人过来。他又不是什么暴露狂,更没有让人围观性事的癖好。
  
  “我不。”
  
  李玉想也没想地直接给出拒绝,身下又努力操干了起来。他的性器又粗又长,龟头形状圆润完美,次次都能直击那令简隋英全身发软的一点。
  
  “呜……你变态……啊……”
  
  “就不。”
  
  简隋英想不到李玉也会任性,甚至有点像是在对自己撒娇。可他的攻势依然迅猛,简隋英不得不将那点担忧抛之脑后,被操得忘了自己在哪。
  
  不爽简隋英在这个时候分心的李玉将自己抽出来,别墅的穹顶忠实地回响了那声性器抽离,带着水声的“啵”。这点声音又令他愉悦起来,他将简隋英翻了个面,直接抱起来坐在管风琴上。嘈杂的音节透过组成墙壁的一根根音管发出,瞬间响彻了整栋别墅,朝着外面无边的夜色飘去。简隋英已经高潮过的身子敏感不已,早就没了抵抗,他抓着李玉的胳膊,暗骂了一句嘴,却一动也不敢动。
  
  原本垂落的双腿被大力打开,一条腿被弯曲的架在李玉肩膀,体内的液体从后穴处慢慢流出,臊得简隋英只能瞪着李玉不去看自己这个羞耻的样子。
  
  昂扬再一次毫无阻碍地进入到那蜜穴,简隋英惊得只能抓着李玉的手臂不让自己掉下去。他的臀部牢牢坐在手键盘上,每动一下就会发出几个不同的音节,而李玉似乎很享受于这样的美景,就着这个姿势慢慢地挺动起来。
  
  “你他妈慢点……会坏的……”简隋英拍打李玉的肩膀提醒道。虽然他们两个人都和缺钱不沾边儿,但这座管风琴好歹花了他不少心血从国外运回来,又花了不少时间,几乎拆了整栋别墅才在前几天组装完。他费了那么多工夫,现在连所谓的热乎劲都还没过呢。
  
  然而李玉闻言,只是用一只手抓起简隋英的脚踝,温柔地亲吻着脚踝上那块凸起的骨头,身下却更加卖力地顶弄起来,引得简隋英连连喘息。“简哥是说管风琴会坏,还是说你的这儿会坏?嗯?”他说着还不忘摸了摸两人结合的地方。
  
  湿漉漉的相连处带着啪啪声,简隋英脸色红晕,汗水很快浸透了纯白色的修女袍。他的喉结滚动着,后穴因快感而止不住地收缩,顺着穴口缝隙渗出来的体液将交合处湿濡得一塌糊涂。李玉俯下身去强横地吻着那半张的嘴,同时挺动腰胯,从下至上缓缓捣入,顶得简隋英弓起腰背,猫儿似地伏在他身上。被汗水浸湿的发蹭在李玉滚烫的肩窝,口中只剩下含混不清的呻吟,又很快被接二连三的热吻吞吃入腹。
  
  李玉一边亲吻着他,还有余力将手放在他的小腹。“我操到这里了吗,简哥?”
  
  简隋英被他整得意乱情迷,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和慷锵有力的啪啪声无不促进了欢爱的氛围,而那因为他们的结合而产生的管风琴的音符,仿佛令这场欢爱也变得神圣起来。他将理智全抛于脑后,自然什么话都敢说,当下舔了舔嘴唇,竟然叫了声老公。
  
  李玉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,一下子被刺激坏了,差点直接就射出来,手不受控制地在他腰上掐出一道痕迹。他整个人压向简隋英的身体,充耳不闻管风琴发出的巨大声响,狠狠地捣了进去,后者颤抖地大叫,黏在穴口的体液打出一圈白沫。
  
  他一下下挺动着胯骨,简隋英敏感的会阴处泥泞一片,糜烂的肉穴咬着坚挺的肉棒,饥渴地收缩着。感受到异样的简隋英发出吃吃低笑,脑袋蹭了蹭李玉的脸,额发全湿透了。“现在怎么……变得这么不经撩啊,不是以前帮你口还面不改色的时候了……”
  
  李玉咬着他的脖子粗喘了几声,“再叫一次。”他按着简隋英的腰窝,将人紧紧禁锢在身下,连带着性器连根没入,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。
  
  “再叫一次吧……简哥……”
  
  简隋英被肏得两眼发黑,意识反倒比之前要清晰一些。他用力收紧了后穴,又笑起来,不怕死地继续说道,“求我啊……”
  
  李玉舔了一口被自己咬出的痕迹,脑袋埋进简隋英颈窝处小心翼翼蹭着,语气软下来,“求你。”
  
  话虽如此,埋在简隋英体内的那根却半点不软,还坏心眼地绕着敏感点打转,惹得简隋英低叫连连,身体过电般地抖,挺直的性器贴着李玉的小腹,渗出的淫液涂了一片,竟是有几分射精的趋势。
  
  李玉哪里能这样放过他,便一手掐着简隋英的根部,顺着简隋英天鹅一样的脖颈烙下一个个吻,惩罚似地轻咬简隋英的乳头,大力吮吸,灵活的舌尖来回扫过敏感的乳晕,将两颗乳头玩得肿大了一圈,颜色也变成艳丽。简隋英扬起脖子,手指插在李玉发间胡乱揉着,失神的眼睛半睁不睁地张着,虹膜上汇起一片水雾,像是随时会落下泪来。
  
  李玉从下往上操弄着他,管风琴由此谱出了混乱的乐章。三层手键盘磕得简隋英后背生疼,无奈之下只好尽力向李玉贴去,挂在李玉肩上的双腿绷紧了,腿根处肌肉微微抽动着,布满了性爱的潮红。
  
  咬着他耳朵的李玉将舌头钻入空虚的耳廓,舔咬着柔软的耳骨轻轻哈着气。他的手落在简隋英的阴茎上,掌心揉弄着敏感的顶端,又将蹭了一手的淫液抹在水光发亮的胸口,掐住肿胀的乳首肆意蹂躏,还不忘继续软磨硬泡,“求你了简哥,简哥,再叫一次。”
  
  此刻的李玉哪还有半分平时的模样,跟小狗似地舔着简隋英的脸,用舌尖描摹那英俊的眉眼,又将眼角的汗水与泪滴系数舔净。简隋英本就高潮降至,浑身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酥软无力的四肢耷拉着,脚趾因快感本能蜷起了,弓起的脊椎磕着琴键,腰窝处满是汗水,身上的修女袍早被李玉扯得乱七八糟的。
  
  粗大的阴茎再一次碾过不断收缩的肠壁,狠狠撞在最敏感的那一点上,简隋英从喉咙里呛出几声低叫,小腹抽搐着痉挛起来,连带着全身过电般地抖动,却偏偏因为顶端被堵,半点射不出来。他终于受不住了,被肏到失神的双眼落下泪来。
  
  “让我射……”被亲吻至通红的唇瓣开合了几下,简隋英用纯男性的低沉嗓音贴近李玉的嘴唇说,“……老公。”
  
  下一秒钟,李玉大力吻住了他的唇,仿佛要将那两个字吞进肚里,与骨血融为一体。管风琴的和声始终回荡在耳边,它不是地面的音符,而是通往天堂的引领者,在肉体的欢愉中他们似乎听到了天国的圣歌。
  
  射出来的时候,两个人都虚脱了,李玉的小腹黏黏糊糊的。他本来想射在外头,却被简隋英缠住了腰不让走。等抽出了性器,被肏得合不拢的穴口收缩张合着,白色的精液从中淌了出来,香艳色情到了极致。
  
  简隋英懒洋洋地瘫在李玉身上不想动,任凭李玉把他抱上楼,再帮他仔细清理干净。夜已经很深了,李玉洗完澡在他身边躺下来时,简隋英迷迷糊糊得就快要睡着,有一双手将他重新搂入怀中,抚摸他耳后柔软的头发。窗外万里无云,繁星满天。
  
  “简哥,知道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吗?”
  
  “不就是七夕呗。”
  
  “按照伊斯兰教历来算,应该也是他们的赦免之夜。”李玉望着茫茫的夜色,长叹了一口气,“据说,上天的所有秘密门道都会在今夜打开,瓮中的水会变得格外甘甜。在这样的一个夜晚,只要你足够虔诚,你就不会感觉到寒冷,你就会拥抱自己心中最隐秘的爱人与最崇高的神明,你就能采撷到这片早已荒芜的土地上最后的一朵玫瑰。”
  
  他的目光又落向了简隋英,一切明暗交织的美正在简隋英的容颜和双眸中汇合。增一分阴影,减一丝光线,都将有损那难以言喻的轻笼在这张面庞上的风采。
  
  于是他说,“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,你是最后的玫瑰。”
  
  好像刚才那场欢爱清除了他所有不足为人道的苦痛,让他感到自己准备好把一切再过一遍一样,现在李玉面对着这个充满了星光与默示的夜,又一次向这个冷漠的世界敞开了心扉。他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他,如此有爱融洽,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,现在依然是幸福的。
  
  - The End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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